*听歌/夜游产物
*一如既往白开水
*现代双女性he
无问
1.
『亲爱的戴雅·戴尔蒙德小姐:
您好。』
栅栏木漆色的笔杆子顿了顿。
早上九点的太阳挂在屋外,与原野一同构成窗棂外的风景。从稀疏的窗格间钻进几缕柔和不刺眼的自然光,将一方桌面上淡黄色的信纸送入眼帘。
一对深红眼眸将视线上移,正巧投向用粗麻绳与小木夹固定的照片——
它们从世界各地而来,将无上风光与一方不可言明的心意送进这间小屋。
大约十五秒后,两枚手指捏起桌上那被沿着边撕下一圈的、剩下一分米见方的、从晨间六点半至今已脱水发硬的一块早餐土司,擦去了『您好。』
指尖顿了顿,又将『亲爱的』擦去。
『戴雅·戴尔蒙德小姐:』
不,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笔尖轻轻戳着原木桌,发出笃笃的清响。
终于,辰砂认命地呼出一口气,大刀阔斧地把一串后缀通通抹杀,留下十分钟前的初始版本。
『戴雅:』
2.
辰砂喜欢独自在河边漫步。
熙河是将这座南方县城一分为二的腰带,是小城经纬的伊始,其上铁架桥的中心点就像锚定在地球图册上的两个零度的交点,令辰砂的记忆从这里向城市的各个角落蔓延开去,一个个坐标因原点的存在而维持意义。
她却不再从这原点眺望记忆的边界。
辰砂选择了河滨的公园。
她沿着河堤走,直到晚餐时的一小杯红酒发挥效用使自己的头脑在微热的夏风中渐渐染上迟钝,辰砂走到了一个并不安静的地方。
是嘈杂的孩子。
还有他们的家长。
辰砂绕过围着单双杠和跷跷板等游戏健身器材的孩童吵闹声,走到略显冷清的“走路模拟器”旁边。
天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她第一次蹲下身看了看斑驳的紫色漆皮上的一小片金属。
那老旧而充斥岁月爪痕的铭牌并没有让好奇心稀缺的辰砂失望。
辰砂试探着站上了踏板,握着横杆,轻轻挪动步子,不一会儿就适应了这个年迈的器械。
左腿抻直时会有吱嘎的响声,不知是骨骼在关节腔里亲密接触的声响还是无人保养失去润滑的金属相互挤压的寂寞呻吟。
“所谓的心有灵犀和无需言语只是他神经质地自欺欺人。多么可悲啊,他的心上人不过是他脑浆中翻涌的美好臆想的附庸。”
而后该怎么继续呢。
辰砂将目光扔向远山,落进黑漆漆的山林与河流,使它与心情一样沉稳而宁静。
她就这样慢慢地迈着步,直到身边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相携而去,直到对这个器械产生兴趣的孩子来了又走,直到又一个小朋友将好奇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开,直到小公园里最后三个孩子在家长的吆喝中依依不舍地散了,直到树丛中的灯也暗了。
看了看表,微弱的荧光显示不过十点半左右。
对于正常的小城家庭,这该是和家人一起度过的时间。
可对于辰砂,不过是将工作地点从家搬到她所夜游的地方而已。
但她也意识到这并不能让自己几近干涸的脑袋挤出些许字符,甚至连个标点符号都没能蹦出来。
思考成了夜游的负担,也就不宜久留了。
于是她缓下脚步,待踏板平稳后踩在了草坪中因行人踩踏而光裸的土地上,伴着蛐蛐的低吟走进了夜幕。
3.
“辰砂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那双窄肩微微一滞,淡粉色的唇在铁架桥的霓虹灯光中轻启,顿了一顿,又紧紧抿起。
“对不起。”
握着栏杆的指尖颤了一颤,蹭下了星点黑红的铁锈,随后渐渐冰凉下来,像极了对方的体温。
“啊……真是的,明明已经三年了。”
糅合了江南微风细雨的嗓音低声呢喃。
戴雅缓缓睁开双眼,视线随眼角少许晶莹的模糊散去逐渐变得清晰。
那是一双温婉的浅色眸。
柔顺的短发蒙了些许大漠的沙尘,使耀眼的发色低调地灰了一度,但掩抑不住的淡雅气质与她简单利落的装束并不相符。
看了一眼左手小臂上防水战术表显示的05:30,离上午的拍摄时间还远的很。
她将视线转移回正上方尖形的牛津布帐篷顶,用余下的个人时间怔怔地发了会儿呆,正如她前两年单独摄影时那样。
-tbc-
写到这里感觉跟啥都没写一样(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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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们行行好,再不投喂就要饿死了